一匠唐

把人分成好与坏是荒谬的,人要么迷人,要么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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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N/ME] Dirty Paws 脏兮兮的爪子 07

07


沉默。

三方僵持不下的沉默。

S小姐刨了最后一口鸡肉沙拉,勺子指向马克:“收起你的气势狼人,你总共就来过这儿两次,这儿不是你的领地。”

“你是什么?”

马克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身体微微挡在爱德华多前面。

爱德华多越过马克的肩膀看了片刻:“你不是S小姐。”

女人放下勺子。

“她是左撇子,你吃东西我才看出来。”

马克看了眼爱德华多:“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我还没来呢。”女人擦了擦嘴,用过的纸巾握在拇指食指之间,稍一摩擦,墨绿色的火焰凭空燃起,烧去没留一丝灰烬。

“好吧。初次见面,我叫——,是个女巫。”女人心不在焉地供认在十六世纪应该被送上绞刑架的证词,:“现在算是征用S小姐的身体,降灵仪式把她累坏了,我走之前一定会给她点补偿……那瓶增加魅力的巫药可以留给她。”

“女巫,哈?霍格沃茨还是伊法魔尼。”卷毛的狼人面瘫嘲讽。

“都不是。看在酒神的份上,你们真是被我那位英国的金发同类耍得团团转,对不对?”

马克侧头:“你说你的名字叫什么?”

女巫微笑:“没听见吗?那就对了,我不想让你知道,爱德华多不要作弊透露给他哦。”

马克扭头看见爱德华多一脸地无奈发现开口却不能吐露话语,他被取走了声音。他露出獠牙,锋利的指甲划破了女巫面前的玻璃碗:“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别把他扯进来!”

女巫的瞳孔泛绿。

“我不会伤害他。如果不是因为阿里尔,你以为我愿意降灵到一个新加坡的工作狂身上?”

马克顿了一下:“阿里尔?”

女巫甚至懒得解释,直接点燃了不知从哪儿摸出的蜡烛,烟雾缭绕间一屏画面逐渐呈现。

阿里尔,马克的狼人姐姐。在从父母那儿得知消息后,考虑到马克身份深知在这时觉醒的麻烦和所要经历的苦痛,她拜托在自己怀孕期间打过交道的女巫,帮助弟弟平稳度过转变期甚至更多(马克:停。你跟阿里尔说你可以停止这个,停止转变? 女巫:看东西不要说话。)女巫曾经协助怀孕的狼女度过了艰难的变身和生育,算是处理这类破事为数不多的行家。

“如果不能彻底抑制——那我并不需要你的帮助。”

“且不说转变期爱德华多航班误点你就差点挂上两条人命,”女巫点着嘴唇:“转变时的剧痛,怕是没人能帮得了你吧。”

爱德华多倾身过来。

“我当然有办法,爱德华多,我甚至可以让他一劳永逸。”女巫看向不能言语的人类,语气宠溺:“想的时候声音小点儿,我想忽视你都不行。”

“我不认为你会无偿服务。”马克冷静地评价。

“当然,”女巫夸张地摊手:“阿里尔把她第一个孩子都给我了。”

马克扑了上去。

速度快得在场唯一的人类只能看到一道残影。

狼人能划破玻璃的爪子抵着女巫的脖子,女巫仰着脖子咳嗽了一声:“这是你第二次扑倒这具身体了。你应该知道毁了她的身体,我依然可以降灵到另一个人类身上吧,比如爱德华——”

马克的爪子钉穿了女巫的锁骨。

女巫尖利地嘶鸣。

爱德华多猛的喘了一口气,突然恢复了语言能力:“马克!”

女巫盯着身上的狼人,眼睛涌出绿雾般的液体覆盖住瞳孔。

马克开始剧烈咳嗽,他控制不住地干呕,吐出一口血,血液里躺着一颗完整的狼牙。

女巫冷笑。

马克却咧开满是鲜血的嘴回以微笑。

完整的,一颗不少。

女巫惊讶道:“你的自愈能力——”

狼人张嘴咬了下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护住女巫暴露在外的脖颈。

爱德华多的声音都在发抖:“马克,这是S的身体——你不能杀人。”

女巫抬眼看单膝跪地的爱德华多:“你救了她两次,咳,咳咳——”

人类撤回与狼人对抗的视线,他低头凑近被压制住的女巫,眼睛没有温度:“不,我救了你。所以不要再随便拿走我的声音了,女巫小姐。”




“带走她孩子的狼?”

女巫将一颗灰绿色的宝石贴在锁骨的伤口处,不一会儿,宝石里流过血红液体,冒出白烟,然后融化在皮肤上。

她接过爱德华多递过来的餐巾纸擦去那里的血迹,又是光滑如初:“不然呢,吃掉吗?我心再大得漏风也不敢打狼人幼崽的主意,我用秘术带走她儿子身体里的狼,那他今后就与普通人一般无二……而且我一直想要只酷炫的宠物。”

她不客气地说:“你确实是个不听人话的混蛋,马克.扎克伯格。”

爱德华多眼睛亮了起来:“你是说——”

“我心情不好,只先施舍给你控制身体里的狼的方法。”女巫打断,面向马克:“说实话,我对狼人家族几百年不更新的知识储备表示惊叹。”

女巫装模作样地握拳清喉。

“Even a man who is pure of heart and says his prayers by night ,may become a wolf when the wolfsbane blooms and the autumn moon is bright!(即使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一个不忘在夜间祈祷的人,也难免在乌头草盛开的月圆之夜化身为狼!)——听过这句话吗?”

摇头和板脸。

“再一次,惊叹,真的。”女巫虚伪地感慨:“乌头为母,附子为子。乌头是主根,附子是侧根。附子草你已经体验过了,滋味非凡,而乌头草则能使狼人转变过程加快并减少痛苦,甚至因人而异可留下一定人类的意识。”

马克微微睁大了眼睛。

“狼人将草药的主侧根一起食用,一加一减,等于无用。反被相生相克的药性反噬,一度以为这是阻挠变身的唯一方法——我还能说什么,不动脑筋倒也挺符合你们狼人的思维方式的。”

相对无言。

表情复杂。

……讲道理,这种祖传的方法,谁会去质疑。

女巫指着马克的鼻子:“也就是说,用对了方法,转变后,你摇着尾巴和随便哪个朋友玩飞盘游戏都没问题。”

爱德华多挡住忍不住笑意的脸。

“行了,”马克盯住鼻尖的手指,女巫又被身体控制不住的条件反射逼得缩回手指,他接着说:“现在回到‘带走狼,成为普通人’的部分,我只关心那个。”

他体内的狼察觉到来自宿主的威胁发出嘶吼,顶着人类面孔的异种露出锁定猎物的目光。

女巫语调下降:“至于那个嘛——”

马克眨了下眼睛。

女巫突然伸手捏灭已经燃烧了一半的烛芯火苗。

马克倒地。

爱德华多眼疾手快地把马克揽到自己怀里,确定狼人只是昏睡过去,他疑惑地看着女巫心疼那半截蜡烛:“我的人鱼泪……意志力太强不好,是病!”

爱德华多不自觉抱紧了怀里的马克。

女巫收好蜡烛,踌躇着,犹豫了一会儿。

她鼓着包子脸,双手撑着下颌,看了人类好几眼,最后才不大情愿地说:“爱德华多,这件事,需要你的帮助。”

“好。”人类没有迟疑。

女巫瞪大眼睛,瞳孔的绿雾又开始蔓延,她受不了似地捂住眼睛:“我当时就不该接这个活,不该选S的身体作为容器,更不该认识你。”

人类看着她自暴自弃地嘟囔。

“爱德华多,我没办法带走已经成年的狼。”

“要停止转变,就只能杀了它。”

后面的话在爱德华多能够接收到的信息中被分割成了多段小节,那些语言零乱而聒噪。

“......仪式进行前,它需要被喂食分灵药剂......”

他听见自己的脉搏成了缓慢明显的背景声。

“......伴侣是狼人的逆鳞,也是它的弱点......”

“......只允许一位处刑者......”

女巫的声音在安静得仿佛只有他心跳声的客厅中游离,像一只无尾的蛇。

“——只能是你。”

心跳停止了。

爱德华多感觉到那颗已经在温水中浸泡了许久,正在愈合的心脏,又被扯了出来。










03见父母 时其实就提过,马总并不想要这种无法掌控的变数[sad我想要啊]

那个,其实阿里尔是小妹,剧情需要,剧情需要......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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