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匠唐

把人分成好与坏是荒谬的,人要么迷人,要么乏味。
欢迎私信。

【池陆】梦的解析

一个非传统意义上的陆离女装。




 

陆离最近的黑眼圈越来越重了。

池震瞧着呢。

他就纳闷了,最近案子也不急,也没人给陆离使绊子,怎么他还是一副心累得都暴躁不起来的样子。

下班池震想拉着陆离去喝一杯,顺便开解一下,毕竟充当陆离人生导师这回事,除了他池震,没人能比他命硬。

他敲着鸡蛋仔的办公桌,一半屁股坐上去:“陆离呢?”

鸡蛋仔打着报告,手下不停:“见嫂——”

手指一顿,呼噜了一下嘴皮子,重新回答:“见吴文萱去了。”

池震:“哦。”

池震也没继续叨,他转头进了副局长办公室,轻车熟路地开了办公桌最下面一层抽屉,翻开上边层层叠叠的文件卷宗,捞起破了的酒壶就走人。


池震生气了?

不至于,人吴文萱也不容易,陆离这辈子就这么个白月光,见就见了。

池震心里不舒服?

那没得否认。

但也只能单方面不舒服。

池震往嗓子眼里倒着酒壶跟灌白开水似的。

酒壶,池震一回来就给补好了,不会漏了。上面的变形坑洼本来也可以修修,陆离不让。

回想起陆离皱着眉头盯池震手里补好的酒壶,嘴唇不安地抿了又抿,圆眼睛随着池震熟练把玩酒壶的动作上挑下翻,最后实在憋不住拉了池震手腕一把:

“你说了送我的。”

声音还是低沉得像从深渊里回荡出来似的,但尾音悄无声音地一仰,池震觉得陆离掐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五个指腹都带了倒刺,牢牢扯住池震的皮肉。

他只能想着陆离千万别急着撒手,否则这一掀,估计都能翻开皮肉,带出一块儿真心来。

池震想了一年。

倒不是想陆离,也可以说是特意不去想,每天养伤找证据,东跑西藏。

但人这脑子吧,它就不是个随主儿的物件。

晚上池震爱做梦,梦里他去破案,那叫一个意气风发,身边总是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的搭档。

不知道是只有他,还是大家都这样。

梦里面,池震的逻辑和记忆是混乱的,他是真不知道这搭档是谁,甚至分不出男女,这人长相池震也在梦里看不清,就有时候两人追捕嫌犯的时候,人一腾起跨过栏杆,池震能瞥见一小截脚踝,苍白的。

简单来说,这人在梦里基本是掩去了一切性别特征,穿着也是云里雾里,真假难辨,但梦里池震也没在乎,只知道打心眼里信任这人。

池震看着梦里人的眼,总觉得就应该长这样,但又好像认不出是谁,想不起来。

这梦三天两头地做,都快成连续剧了。

后来一晚,池震又梦到自己最不想回顾的在列车上那段,腹部伤口的疼痛爬也要爬回来折磨他一通,池震汗湿了一身。这时候好像没尽头的列车停了,那个不知道是谁的搭档闯了进来,捂着他的伤口,急切地唤着他的名:池震,池震——

池震就一直喊痛,也管不得什么。那人慌了,抚着他汗湿的头发,不停地在他耳边安慰,把池震说得烦得要死。

然后那人始终贴在自己耳侧的热度,覆上了嘴唇。

池震突然痊愈了似的,全身力气都用来逮着那人往死里亲吻。

与这人亲吻的感觉像有人将温热的手指伸进池震的清浊两段的灵魂中轻轻梳理,很舒服。

可池震吓醒了。


池震酒壶里的酒喝完了,抬头一看自己正站在陆离家门口。

你说这人脑子怎么长的,为了满足自己,做梦都带作弊的,绕过你的理智审查机制,屏蔽一切可能会让你察觉的特征,好让你肆无忌惮地对着这个“假人”倾倒你所有的情感。

心理学里的意识冰山他见过,人拿来自我防御的东西,池震拿来用在感情上倒是用得风生水起。

池震敲门了。

敲了好久还没人开。

池震倒没喝醉,就是有点把握不住自己情绪。

靠,陆离你他妈总不能睡牢里了吧。

就在池震想要捶门发泄的时候,陆离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谁?”

池震吸着鼻子,扯着嗓子嚷开:“陆——离——”

好邻居陆离猛的开门将池震扯进屋子。

池震有点没站稳,扶着鞋柜立起来,瞅见陆离的第一眼,彻底清醒了。

陆离斜睨着他:“敢说一句,我弄死你。”

陆离穿着一身法兰绒的红色睡裙,长度刚及膝盖。因为是宽松款的缘故,松松垮垮的,肩线都在标准位置以下,袖子长得盖住了陆离的手指,只露出一点点指尖。小腿露在外面,细瘦,线条流畅,脚踝光裸着,比梦里那截还要白,在昏暗的灯光下一起一落都扎眼得紧。

池震哪敢说话。

他一个自己心跳都控制不住的人怎么配说话。

陆离一脸不高兴,整个人又都是毛绒绒的。

“......时间长了,‘妈妈有事去外地’的理由不顶用了,一诺吵着哭着要妈妈,这么小个孩子,晚上还失眠,我能有什么办法。”

思来想去,就只能去找吴文萱。

孩子他妈也挺着急,握紧手指想半天辙,最后说道一诺一直很喜欢妈妈穿着的毛绒睡衣,老是抱着毛绒绒的吴文萱睡觉,都夏天了还撒娇让妈妈穿上陪她睡。

陆离拿着探监的通话筒瞪了半天眼睛:“女,女装?”

吴文萱:“也不算完全的......女装。”

说完,吴文萱看着陆离,兴许是脑子里想到了陆离穿上那件衣服的模样,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吴文萱进监狱一年来的第一个笑容。

还是因为陆离。

陆离还在不高兴:“你来干嘛?”

池震眼睛都不够用,下意识举起空酒壶:“我拿了酒壶,心想还是得给你还回来。”

陆离凭着虚弱的光线辨认了半晌,眼睛瞪圆了,被过长衣袖包裹住的手指动了动,池震估摸着陆局长是在捏拳,但是由于这身打扮,衣袖掩盖下怎么看怎么像甩袖子。

这睡裙还多此一举给整了个帽子,炸乎乎的一圈白毛,堆在陆离脖颈儿,顶得陆离发尾都有点上翘,显得他整张脸更圆了。

圆脸圆眼睛的人甩着袖子炸毛:“你说了给我的!”

池震:“......”

给你给你,妈的命都给你。

里屋的孩子还没醒,迷迷糊糊地喊妈妈。

陆离一僵,扯扯袖子又心不甘情不愿地跑里屋去了。

陆离哄孩子的时候,池震一度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可回忆了一下陆离刚才仿佛触底就能反弹的松软模样,池震否决了这个想法:他没有这么敢想的脑子。

陆离出来了,赤脚踩着没声儿,一下一下踩在池震心上。

他不耐烦地伸手撸着长袖:“等着,我换身衣服出来。”

陆离奔自己卧室去了,池震直着眼睛也跟着去了。

门关上,陆离抖搂着白T莫名其妙看着跟上来的池震。

池震直着眼睛说:“......你这衣服还挺宽松。”

陆离:“买到这尺码我容易嘛我。”

他放好T恤准备脱衣服,但是第一次脱裙子,弯下腰从膝盖处往上撩衣服的经验真是没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扭头看池震:“你出去。”

池震没动。

他肃穆着面容缓缓走向陆离,叹了口气。

“陆离,我这一年过得特不容易。”

陆离不明所以,硬挺的肩膀却缓缓松弛下来。

“尤其是在列车上被那孙子捅了之后吧,我靠窗边,都能听见自己的血滴到座位上的声儿......”

陆离有些慌。

“我脑子里跟走马灯似的,就在想我们碰过的案子,回想起来你也是满脸不高兴,你说你就不能多笑笑,跟谁欠你钱似的——”

陆离咬着牙根:“你就是欠我钱。”

池震特别烦陆离不会读气氛这一点,啥事儿都能给他霍霍没咯。

陆离又开始瞪池震:“你说归说,一大老爷们儿你哭什么哭!”

池震眨眨眼:“我没啊。”

说完伸手抹了抹陆离湿润的眼角。

陆离扭过头自己伸手想按去眼里的雾气,可袖子太长,一抬手就只能拿袖子抹了,红绒花似的毛儿飞过陆离的眼角,映得他脸颊都是红的。

池震又开始叹气:“陆离,我为你挨过枪子儿,还挨过刀......”

“枪子儿算我的,那刀他妈也能算——”

话还没说完,池震把陆离扑床上了。

没亲上。

陆离抄着袖子撑住池震的肩膀:“你又喝多了,站都站不稳?”

池震没理他,自顾自地往下压。陆离不舒服,下意识就要蹬腿,池震一把握住他屈起的小腿,刚好一掌握住裸露的脚踝。

“你别踢,你越踢我......你说你这下边也不穿个裤子什么的。”

“这他妈是睡裙!”说完陆离都觉得自己有疾病了,活这么些年就没这么没着没落过,太憋屈了。

不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池震坚持压了半天,手指轻轻点着陆离脚踝的皮肤,声音低低的,又温柔又深情:“陆离,我能不能追你啊。”

陆离猛一抬头,眼底被什么燎上了,戾气十足:

“不能。滚。”

池震心口一痛:“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

池震一急,手下越发握紧了陆离的小腿:“那接不接受是你的事,追不追是我的事儿,你还能管住我了?”

陆离又开始蹬腿挣扎:“那你还问!”

.......

是哦。

“陆离,我想亲你。”

“不,你不想。滚。”

“那亲不亲也是我的事。”

啧。

要不说人当过律师呢,还会举一反三。
















 @芥末味的披萨 

看到宝宝最近好像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赶出宝想看的梗“冲喜”,要开心哦。

还有正儿穿红色真是好看得让人自闭。

评论(42)

热度(847)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