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匠唐

把人分成好与坏是荒谬的,人要么迷人,要么乏味。
欢迎私信。

【ME哨向】拜托,清醒一点(二)

提要:因为向导素的问题,马克在爱德华多面前有点不可理喻。

......好吧可能不只一点。







马克后悔了。

他不应该让爱德华多来,说真的,他在想什么?

他们打过官司。

他们闹翻了。

他们分手了。

——哦不,他们没在一起过。

他们居然没在一起过。

操,说真的,他在想什么?

“操,马克你在想什么!”

马克躲避着克里斯几乎搅坏他脑子的高分贝吼叫,扭头专注看身旁青年的耳垂,不听不听。

爱德华多瞅着两人贴得严丝合缝的大腿,眉头打结:“我觉得可能是,我的向导素影响了......我是说他毕竟才刚觉醒。”

达斯汀目瞪口呆地看着马克试图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着痕迹(???)地揽住前合伙人的肩搂进怀里。

“不,华多。别胡说,你的向导素好极了,我没有被你影响,我好得很,”始作俑者在尝试安慰人。

可你明明好久都不叫我名字了。

爱德华多像被人打了一拳:“你还好吗?”

“他不好。”克里斯一锤定音:“看看他,比幼儿园小子第一次见到自己喜欢的女孩还蠢——马克,离艾迪远点。”

“什么?我只是和他坐在一起,没做任何事。”

“你在五人座的沙发上贴着艾迪,像是要把他挤下去,更别提你莫名其妙自以为我们看不到的小动作,你他妈是想把艾迪端走吗?”

马克被电了一下似的,猛地弹开(几英寸)整个人有些发懵:“我......我感觉不太好。”

爱德华多无奈地看着他:“可能只是向导素冲击下的,呃,荷尔蒙问题,我相信很快会过去的。”

卷毛双手捂住脸,闷闷不乐,有点丢脸:“也许。你能把宝贝放出来吗,我急需它的毛团抚慰。”

“宝什么...不,马克,我不能放它出来,你快让它窒息了。”

克里斯绝望地翻白眼。

马克抬起头,有点生气。

“你不能擅自分开我和宝贝,虽然你坚持某件事的样子挺迷人的。”

达斯汀扯着自己的脸皮,已经出离震惊了,他怀疑有人在十几分钟之间换了他的老板。

“那是我的精神体,我觉得我可以‘擅自’决定。还有它不叫宝贝。”爱德华多语调平平。

马克威胁他:“那我就收掉我的猫鼬,这样你也见不到它了。”

猫鼬!达斯汀朝克里斯无声地尖叫。

“哦,是吗。”爱德华多沉稳地回应,挂在他脖子上的小动物还在不停地嗅闻。

马克极具威慑力的目光灼烧了他脖子后的精神体两秒,放弃得干净利落:“不行,我做不到,它爱死你了。”

克里斯目光直愣:“至少你们不用去做匹配测试了。”

达斯汀揉鼻梁的动作第一次这么像克里斯:“我觉得马克这样子和艾迪你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挺像的。”

“我没有。他那时候甚至不是哨兵,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信息素的吸引。”

达斯汀一摊手:“嗨,这里不是‘媒介所’,我不是哨向专家——但只是说可能他还没觉醒,但你的潜意识察觉到了什么,毕竟你当时护着他担心他喝口水都会被呛到。”

爱德华多的眼神没有温度。

即使达斯汀不知道他已经放出精神体去咬他了。

马克看到他的精神体,眼睛直了,但是没动。

嘿,这是个好现象。

“马克,你是不是清醒一点——我是说,好点了?”

马克甩了甩头,勉强应了一声。

爱德华多放轻声音问道:“你需要什么吗?”

马克看着精神体眨眼:“你能把宝贝召过来吗,我不能离你太远,但我想摸它,距离是个可恶的混蛋你知道吗?”

爱德华多开始用头撞沙发。








克里斯咨询了医生。

他的医生朋友在知道马克.扎克伯格觉醒成哨兵并贴着爱德华多.塞维林不放的消息后,电话那头沉默了几十秒。

很高兴医生拿出了敬业精神与专业态度,交代了短时间内两人尽量不要出门,因为出门巧遇其他哨向会对马克这个刚觉醒就确定自己向导的哨兵造成威胁,马克会觉得同类将阻挠他与自己向导的联结绑定,再加上马克现在脑子不清楚,之后发生的事情很可能会上报纸。

医生真的很专业。

因为她只在最后才问了一句:“他俩结婚,会对Facebook的股价有什么影响吗?”

即使是克里斯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他带着达斯汀走了,达斯汀难得没说话。

这事儿挺难办的。

你和你最好的朋友闹崩了,大家成熟地和解了但不再亲密,突然被告知你俩是娃娃亲,还是生理灵魂上不能抗拒要过一辈子那种。

除了意识不清醒的那个,搁谁谁头大。

爱德华多头有两个大。

他不但得自己烦,还要担心马克清醒后的反应。

马克眼巴巴看着拿尾巴对着他,距离三米远的大猫,回头看头大的爱德华多。

“不,我不会把它抱给你。”

马克从善如流:“那我能握你的手吗?”

爱德华多暗叹本能的强大,马克怎么做到面无表情说这些的。

马克如愿牵上爱德华多的手,开始发呆。

“我们会联结吗?”

爱德华多呼吸停滞了一瞬:“我不知道,马克。”

“可你也有感觉,不是吗?”

就好像节食几个月,突然有人要请你吃豪华自助餐——是的,我有感觉,谢谢。

马克沉默一会儿,开始把玩爱德华多的手指。有目的地玩,他在衡量向导无名指的指围。

爱德华多注意到了,低垂的眼睫遮住他眼底的情绪,没说话。

“我不怪你,华多。”

向导噗呲一声笑出来了,脑子里捉摸不定又刺得他发疼的情绪让他想要说点什么。

“我喜欢你,华多。”

翻涌的情绪偃旗息鼓。

——就算脑子不清醒,你也是个混蛋。

爱德华多不太想去在乎马克的说辞。

可那个小混蛋又问:“你还怪我吗?”

“不,马克。都过去了,我们是成年人。”

卷发的哨兵愣愣地看着交握的手心,似乎是真的在疑惑,又像是在认真地做什么算术题,他问:“那它为什么讨厌我?”

爱德华多一怔,他看着远处不愿靠近背对着马克的精神体说不出话来。

……我以为已经过去了。

他感觉到脖子后面的小动物消失了。

被它的主体收回去了。

多数哨兵一般很少有意识地去控制精神体,因为它们和主体一样,多动,富有活力,深藏在精神图景里这样变相的禁锢太难为它们了。

除非,哨兵被突然的负面情绪击中,无法自控。

例如仇恨,恐惧,愤怒,悲伤和不确定。

单从马克晦暗不明的眼神很难判定是哪一种,但爱德华多下意识地选择遵循向导的本能:他伸出手轻柔抚摸着马克的卷发,在脖颈间上下缓慢移动,安抚着哨兵,

很难向普通人描述精神疏导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大致就是将手埋进沙堆,身体浸入水中,秋冬时正好照在脖颈后的一抹阳光......不,不对,这么说太傻了,马克不想去描述,他只需要把思绪交给自己的向导。他没时间去想象类比,就,在他身边,享受就好了。







哨兵第二课:

找到你的向导。

别搞砸了。










彩蛋?
"他那时候脑子不清醒——"
"谁谈恋爱的时候脑子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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