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匠唐

把人分成好与坏是荒谬的,人要么迷人,要么乏味。
欢迎私信。

【TSN/ME】FACE DOG?二(我的前公司员工都变成了狗

其实这种可爱的梗,我也考虑了要不要这样的走向,但脑回路就这样弯过来了,我控制不住😂
而且狗狗,真的,会比人形时,好懂太多。
(我在干嘛……)



Eduardo看着眼前的食物,没有下手。
他看了看餐桌另外三方的客人,端坐在座位上,前爪平放桌面,正在用餐。
用拱的。
狗狗把头埋进盘子里,吃相算不上文雅,金毛巡回犬脖子上挂着餐巾,吃着吃着还抬起头舔嘴巴,表情端庄地回应他的目光。
被逮住直瞅着他们的Eduardo,举起酒杯抿了一口,装作看风景。
如果客人们都能看到我现在看到的,我大概是第一个带着三只宠物顺利进入这里的人。
他要叹气了。
Eduardo贴心地往Dustin的酒杯里倒酒,小鹿犬抬起头,舔了好几圈嘴巴:“谢谢,Wardo,已经够了。”
不,我怕酒不多你舔不到。
他微笑着看着小狗直起身子都要把整个探进酒杯里,用小舌头舔酒。
“Eduardo?”
他转头,没看到,马上轻车熟路地调整视线。
“Hi,Sean.”
他看着一位美人怀里抱着的比熊。
“你回来了?怎么没告诉我,我们可以出来聚聚,呃,在你们旧友相聚之后?”
比熊舒服地靠在女人的胸口,伸了伸爪子。
金毛礼貌地和比熊碰了碰鼻子,秋田犬好像吃饱了,爪子放下去,只有一颗毛茸茸的狗头搁在盘子旁,一脸无趣。
小鹿,Dustin?
Dustin开始舔盘子了。
如果可以像影视作品那样转换视角,或许我们可以看到从秋田犬Mark放在桌面和餐盘平视的角度看出去的情景:
Sean漫不经心无意义地询问,
Chris极富人际交往技巧地闲聊,
Wardo礼貌并带着“你拥有我全部注意力”的眼神软软地回应。
BlaBlaBlaBlaBlaBla——
然后。
“对了Eduardo,那个‘Boy D’呢?Dean?还是Damien?你们谈成了吗,我上次回来时你们刚约好见面详谈?”
“Daniel.嗯,我们已经开始合作了,他,很有想法,非常有趣,我这次回国也是为了他和他的团队,我们——”
“唔,有点儿意思,这让我想起了……”
“Us.”Mark立起耳朵,抬起头。
他定定地看着Eduardo,微微弓背,像被侵占了领地的任何一种生物。
“所以,你真的只是‘顺道’来看我们。”
“Mark.”Chris直起背。
“那你多半很快就要回去了。多久的航班?明晚,明早,今晚?”
Eduardo看着秋田犬吐出熟悉的恼人的语调,他垂眼,擦了擦嘴。
“Mark,我并不那么急迫,我们是合作关系,我不是他们的保姆,不用二十小时呆在他们身边。”
“Oh,”Mark甚至微笑了一下:“我猜你当时在纽约也是这么想的,看看现在的我们?”
“Mark!”
出声的Dustin,他太急迫,以致于Eduardo觉得他听到了一声犬吠。
比熊瑟缩了一下,选择不参与,埋头进女人的胸口,不看不说。
金毛犬闭了下眼,低头咬下脖颈间的餐巾甩在桌面,黑耀石般的狗狗眼里满是伤感,语气无奈得几近叹息:“为什么你总是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Eduardo听到了小鹿犬压抑着的低低的呜呜声。
秋田犬烦躁地舔了好几次鼻子,他开口:“因为事情本来就复杂,Chris.我们的之间,我和Wardo之间,从来都不是‘我觉得我应该来看你们一下’就能一笔带过的,这本来就是复杂的,我们甚至为了理清它打了场官司,是你们在忽视它,把关系简化处理,但你猜怎么着,这不是格式塔,没有联想,没有脑补,没有‘完形’,不管怎么接洽,断层就在那儿,问题就在那儿,是你们在回避。”
小鹿犬垂下头,瑟缩着偎椅背:“这一点都不复杂,我们还是朋友……”
“朋友,啊,是的。”Mark像是得到一个话筒,他直直地对准Eduardo,期待他的发言:“曾经和你不对盘的Sean现在是你的朋友,为你工作的秘书是你的朋友,在大学一学期见不到两次面的导师也是你的朋友,就连经常在柯克兰楼下演奏的小提琴手也算你的朋友。”
Eduardo从未见过一只秋田犬极度危险的样子。
“那么告诉我,Wardo”他目光灼灼:“我们是这种‘早上好’朋友吗?”
我们,还是我们。
Mark.
Eduardo只停了三秒钟,像是发布会上沉稳接过话筒的发言人,他吐字清楚,神情温和:“是的,Mark.我们是朋友。”
小鹿犬发出了呜咽。
“Oops.”秋田犬仿佛一下卸去了所有的气势,他表情木然,往后退了一下,跳下座位,跑出了餐厅。
静默。
金毛默默地舔起了自己的爪子。
比熊悄悄探出一颗头来,眨了眨眼:“听着,伙计们,我并不是有意……”
“没事,没事,Sean.”Eduardo脸上还挂着笑,他侧头看向抱着他的女人,询问:“不为我们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女士吗?”


Chris坚持让他住进自己的房子。
鉴于他现在正和男朋友同居,这不失为一个好提议。
Eduardo盛情难却。
但他不否认在开门看到一只秋田犬端坐在他的临时住所门口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点后悔。
就一点。
“Wardo.”
秋田犬径直绕开开门人的腿,走进屋里,
甩了两下身上的雨水。
哦,看来外面在下雨。
Eduardo想着,往后退了一点躲开犬的甩水射程,下定论:雨还不小。
甩完水的秋田犬正经地说:“我有朋友。”
Eduardo看着狗爪印出现在Chris家的地板上。
“我有Dustin,Chris,Thile……Sean.我有朋友。”
他看着地方上的狗爪印变得多而杂乱。
“并不是你在诉讼时,为了更大的赢面所说的‘唯一’。”
专程跑过来说这样的话,他却觉得意料之中。Eduardo看秋田犬表情严肃的样子,笑了一下:“嗯,所以?”
Mark舔嘴巴,突然看向其他地方,Eduardo知道他又开始神游了。
一般都要三十多秒的样子。
“……要是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的,Wardo.”
喔,这次耗时比较短。
Eduardo点头:“我知道。”
“——但是我不会了。”
秋田犬望着他,控制不住地歪了下头。
Eduardo露出大学时等Mark等太久但看到他出现时又无可奈何的笑容:“为什么我们要有这次对话,Mark.”
“什么叫‘不会了’?”
秋田犬的尾巴垂着,后肢微微合拢。
“诉讼会上的虐待动物还记得吗,你伸手想要拦住Sy.”Eduardo突然换了话题,他回想着,笑容轻松:“那天结束后我才想起,那好像是你第一次维护我。”
“不是我们最亲密的时候,不是在我们合作期间,而是在我们对簿公堂这种最不恰当的时候。”
“为什么,Mark?”他好奇地问:“那时候,你是不是意识到了什么?”
是不是在已经结束之时,才意识到我们从未开始。
Eduardo走到酒柜,拿出一瓶Chris的珍藏,考虑到Mark的形态,他只给自己倒了小半杯。
“你瞧,我当时太感性了,即使在诉讼时,我想的也依然不是公事。”他仰头饮尽,手里把玩着空酒杯,垂眼喃喃自语:“所以,重来一次,我不会了。冻结账户——是我感情用事。事实上,在我以后的工作中我都在提醒自己,理性,成熟,适应性地处理问题。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当时我们的合作,我能够将感情和公事分开,或者说,在工作中剔除情感,或许又是另外一番情形?”
秋田犬坐在自己的后肢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冷静插嘴。
“这是个悖论。”他语速极快地分析:“如果不掺杂感情,你根本不会给我公式,如果不掺杂感情,我也不会越过双胞胎找你作为投资人。”
“叮——"Eduardo又给自己倒了半杯,酒杯轻轻碰了一下酒瓶,遥举示意:“所以,没有‘如果’。事情本来就很简单,Mark.”
“Dustin说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Eduardo喝着酒含糊地应了一声。
“可提起诉讼的是你,签下合同的是你,冻结账户的是你,离开团队远赴纽约的是你,要在Facebook上免费广告的也是你——做出错误选择的都是你,所有的。”
Eduardo放下酒杯。
“你说的,Mark,都是我。你已经有答案了,所以,你到底想说服谁?”
秋田犬站起身。
这种模样很容易让他想到自己回忆里的Mark.
在这场对话中占有绝对主导权的是他,把控整个局面的是他,引导整个话题走向的也是他,整场下来一直处于进攻姿态的都是他。
可是——
“我只是阐明事实。我或许过激,但我没有做错。”
Eduardo想点头:
是。
你只是在阐述事实。
你坚信自己做出的决定。
可他却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
房间里只有空调工作的声音,但围绕着一个不和谐的,低低的,极其压抑的呜咽,很难形容,声音很小,像小孩儿委屈漏出的带有转折音的抽泣声。
秋田犬近乎凶狠地瞪着巴西青年,却努力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对。
就是这样。
你大概不知道狗狗形态的你,有多诚实。
多么脆弱。
多么矛盾。
敏感,尖锐,自大的控制狂,就在冷酷精密地吐出那句让别人溃不成军的话后,自己却先露出了好像被踢了一脚的幼崽的表情。
当时自己还并不理解。
想指责,想质问。
嘿,你才是咬开我皮肉的人,你怎么能嘴角带血地委屈。
你是怎么做到在不遗余力推开别人的同时又害怕被抛弃?
你为了你的的骄傲进攻,却看着撤回的剑尖惊慌失措?
后来我隐约明白了,就像现在。
你为了控制局势,为了争夺主导权,为了Facebook的未来,为了团队,为了你自己。
——持剑迎击。
但是拜托,不要害怕。
害怕失去。
“我先错了,你做出反应,我理解。你不是不知道那有多伤人,因为你已经在担心我被伤到,可你还是做了,而这一切都太傲慢了Mark,你不能自诩正确地做着伤害别人的事,然后惊讶于他的报复;你不能在先发制人之后,自己还走不出来;你不能——”
你不能刚成为社交帝国的无冕之王,却转头执拗于一个自己网站上小小的好友请求。
好像你的世界就只剩下这一个人。
是,我在那儿。
我在看。
“天啊,Mark”Eduardo用手将头发往后梳,他嘴角上扬着摇头:“你那么努力地去做一个混蛋,那就拜托你有点儿赢家的样子。”
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move on.
以对手的姿态。
握手,再见。
然后才能……
迈出下一步。


秋田犬扑倒了人类。
然后一通乱舔。
可他动作那么的轻,力道那么的弱,态度那么的小心翼翼。
Eduardo看着头上的灯饰,扭头避开散射的灯光,觉得刺眼。
Mark从他身上跳了下去,走到门口,后肢站立拉开了把手,走了出去。
Eduardo侧过头静静地看。
外面雨下大了。
非常大。
比那次还大。
……
但他是一只秋田犬。
上帝。
我不能再一次被误解虐待动物了。
何况那可是忠犬八公。
这就是我要看到的原因?
我以为我学到的教训就是不要太过感性?
我想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我要挂科了。
Eduardo不情不愿地起身,冲了出去。


End?








感觉不能很好表达。
我非常喜欢Eduardo,我迷的唯一的真人也是加菲。所以我的导师问到社交网络时,我疯狂点头,然后他提出个问题:电影最后男主刷页面,他没有表情,那是导演特意要求的面无表情,拍摄了好久才达到想要的效果,你们觉得为什么他那时候没有情绪。
我最开始以为那是孤独,落寞,后来才意识到那是导演精心把握的一个度,少一分无情,多一份落俗。
他只是不像一个赢家。
我对马总感情复杂。
不是为他开脱,他的行为完全称不上光明磊落。
可我为这个人物感到抱歉。
我和朋友说过有非凡成就的人不会后悔,不是说他觉得自己一路走来付出的理所应当不值得留恋,他也痛苦,他在打完电话下定决心那刻,透过落地窗着疯狂的团队仿佛想从中获取力量——他早就先人一步,五步,十步纵观全局,他早有觉悟,他不会给自己回头思考是否值得的机会,他没时间遗憾。
没有如果。
非要有,
也是再做一次。
(好好的小甜饼写成这样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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